「读书感悟系列」失明症漫记

作者 | gongyouliu

编辑 | gongyouliu

最近花了不到一周的时间读完了葡萄牙作家萨拉马戈的小说《失明症漫记》，萨拉马戈是葡萄牙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，而这本书就是他的代表作。下面对这本书做一个简单分享。

正如书名所说的，作者设定了一个场景：除了一个女人（其中的主角之一）外，所有人都由于未知的原因得了一种不明的眼疾导致看不见（不是同时得的，是陆续感染眼疾），眼前一片白茫茫，就像书中所写的，掉入了一片白色的牛奶海洋中。由于基本所有人都看不见，所以作者的描述基本都以对话的形式来展开，当然也包含触觉、嗅觉、味觉等其它感官上的信息输入，很少利用视觉上的描述（除了从唯一看得见的女主的视角）。

这本书的主题可以看成是一个人性的思想实验。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情况下，通过唯一看得见的女主的有限视角来观察人性的善良与丑恶。当然，其他人虽然看不见，但是可以通过语言、触觉来感知外面的世界，所以其它感觉器官上的描写也非常真实。

这本书的故事情节比较扣人心弦（相比其他诺奖得主的文学书），故事性还不错，不至于读不下去（唯一的障碍是书中只有逗号、句号、分号三种符号，原版葡萄牙文只有逗号、句号，对话都是连在一起的，需要一定的耐心）。书中的主角主要是看得见的女主（她在监狱早期是没有告诉大家自己没有得失明症的）、她的丈夫（是一位眼科医生）、另外一对夫妻、一个白内障老人、一个小孩、一个妓女（是一个非常好看的女人，在跟嫖客发生关系时突然得了失明症）、一个偷车贼等10来人，他们是最早一批感染失明症的。感染后他们被关进一座精神病医院中隔离，绝大部分涉及到人性罪恶的故事都发生在这座“监狱”中，其中有一些涉及到人性的恶的情节可能读起来有点不适。

有监狱看守毫无人心的对失明症的镇压，类似纳粹集中营；有眼科医生（女主的丈夫）偷偷摸到妓女的床上跟她发生关系被他妻子亲眼目睹的场景；有隔壁宿舍的失明症集结起来（其中有一个人有枪，是坏人头目，他们一伙有一个人之前是盲人，所以熟悉盲人的世界，他们霸占了所有的食物）对其他宿舍进行搜刮掠夺的场景，后面演化为需要别的宿舍用女人的身体去换取食物，这些场景类似抗日战争日本人对中国女性的毫无人性的侵犯，而很多男舍友，甚至医生及另外一位女人的丈夫对此默许（不反对或者说没有强烈反对用女人的身体去换取食物，虽然这些女人中有他们的老婆）。

当然，闪耀人性光辉的场景也很多。女主利用自己能看见的优势，凭一己之力杀死了带枪的头目；大家在监狱中艰难时期对彼此的语言及行动上关怀和照顾；后面大家同心协力放火将坏人宿舍放火烧掉并且逃出了监狱；逃出监狱后女主对同一宿舍的那几个人的无微不至的照顾（主要是艰难的去获取食物，大家可以想象，当所有人都失明的时候，食物会有多么稀缺，多么难获得）。

书中也有非常多的场景描写排泄物、污秽等可能令人不适的场景，不过在所有人都失明的情况下，这些场景是非常真实的。

由于自己水平有限，之前也不是学文学的，不是特别会对文学作品进行评论，上面只是简单罗列了一些我认为比较震撼的场景，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自行购买阅读，下面是购买链接。

总体来说，这本书的构思是比较巧妙的，通过一个思想实验设定一个特定的场景，可以非常真实地展现出人性的复杂和多样性（我认为的真实不一定是现实发生的，而是在这个场景下人的行为就像是真的一样，这也算一种逻辑上、情感上的真实）。人的行为是会在特定的场景发生变化的。你没有变，不是因为你不会变，而是因为你没有处在某个场景中（就像大家耳熟能详的男人有钱就变坏，道理类似）。所以，对于某个人，当你经历的场景越多、越复杂时，你会得到更多的历练，这些历练可能就是你成长过程的财富，也有可能你没有经受住这些历练最终丧失自我、丧失人性。

读完这本书可以让我们更好地感受到眼睛的重要性。视觉是人最重要的感受器官，人80%以上的信息都是通过眼睛获得的，眼睛对一个人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。对于视力良好的人，可能感受不到缺失眼睛带来的痛苦，可能也不会好好利用眼睛去看、去观察这个世界、去发现自然之美、去挖掘人性的多面性。所以作者在这本书的扉页写上了一句话“如果你能看，就要看见，如果你能看见，就要仔细观察。”。